I’ll plead for nothing

 

如果你曾經像條刀切麵似的被交錯丟進燙水和冰水中,那我想你大概能稍稍體會我的心情。

 

釋放是釋放了,放手是放手了,只是有些事情就如嚴重的割傷一般,起初很痛,它流血、它發疼、它很醜。每當台上老師陷入無可自拔的學術世界時,你會嚴厲地盯著它;每當夜深時,你會下意識地撫著它;每當看見刀子時,你會害怕。可是當它不再發送疼痛訊息給你的神經以後,你便會逐漸忘記它,一乾二淨;然而當你把腦中的歌詞在數學課本上全寫完,無聊到正在細數你手背上的毛時,猛然定睛細看,你會驚恐地發現疤痕尚未消失。

 

而且,你仍會對刀子感到些許莫名的恐懼。即使你不肯承認,你輕描淡寫,你笑著否認,可是當有天你遇見一把刀子你會不知不覺地屏住呼吸。

 

 

有時候你會犯賤地拿筆戳戳它,只是想測試你有多能忍耐痛苦;有時候你會抓狂地用水沖刷它,只是想知道它有沒有辦法像原子筆的墨水一樣被洗掉;有時候你不小心打到它,然後發出淒厲的尖叫聲,或乾脆用拳頭塞住嘴巴,痛在心裡就好。

 

有時候你相信它只剩下疤痕,而且疤痕還遲早會痊癒消失,沒想到──

 

它還是個傷口。

 

還沒好的傷口。

 

痛徹心扉的傷口。

 

 

之後經過了一段時間你又以為它好了,你相信這裡的皮膚就如初生嬰兒般柔嫩,你再也不怕刀子了。

 

應該說,你以為你再也不怕刀子了。

 

你以為你再也不怕刀子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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